2023年的交大校友会,以“聚·交:共话投资之美” 为主题,再度集结了多位一二级投资领域的先锋人物,围绕着价值投资以及当下热门话题,畅谈已见。
财联社3月19日讯(记者封其娟)2023年的交大校友会,以“聚·交:共话投资之美” 为主题,再度集结了多位一二级投资领域的先锋人物,围绕着价值投资以及当下热门话题,畅谈已见。
当天会上,红杉全球执行合伙人沈南鹏通过视频参与了本次会议,直言“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应该有更多的交流,很多方法论和投资理念都是非常相通的”。随后,在“创投下一个十年”、以“金融市场投资展望”两大主题的圆桌讨论中,来自一级、二级市场的多位投资人共话投资。
在申万菱信基金董事长陈晓升主持的第二场圆桌讨论上,常春藤资产创始合伙人黄勇、信璞投资创始合伙人归江、富国基金副总经理朱少醒、易同投资合伙人党开宇、睿郡资产管理合伙人董承非就未来二级市场走势、机遇和风险点热烈讨论,探讨了成长股还是价值股、重仓板块还是均衡配置、景气度飙升的计算机和数字经济、回调较多估值处于安全边际的半导体板块、央国企估值修复等今年以来的市场热点。
作为压轴板块,睿远基金创始人陈光明和金沙江创投管理合伙人朱啸虎,与交大基金会首席投资官杨振宇对话,探讨了包括价值投资在内等诸多话题。
对话中,陈光明和朱啸虎分享了对投资之美的理解,认为投资之美在于陪伴企业成长、陪伴持有人的过程中将资金调配到社会所需的领域,获取回报,也获得成就感。同时两位也以从工科生分别成为一级市场投资人、二级市场投资人的经历鼓励交大学子要把握优势,坚定信心,在良性竞争中迎难而上。
陈光明:坚定价值投资,获高收益需挑战共识
主持人:各位老师各位学长下午好,我先问一个问题,两位分别是92年机动和92年电院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怎么样从一个工科生成长成为一个优秀的投资人?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成长历程里面的一些关键点?
陈光明:谢谢各位老师、各位校友。我确实是转行了,原来是两系的,现在叫机动学院。我1998年就开始做行研实习,以前基本上没有行业研究员这个岗位,我应该算是市场上最早一批行业研究员。
虽说是从工科转行到金融行业,但因为金融行业是一个偏实践性的学科,它的基础理论也是比较稳定的,对于我们这些过往偏理工科背景的人而言,学习金融,难度并不是那么大。
理工科的人更偏理性,简单来讲,就是不容易被人忽悠,在资本市场上,被割韭菜的人大多数是比较感性、比较情绪化的,别人一说就被忽悠进去,就没有然后了。
此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钻研精神对做投资也是非常有帮助的,对世界上存在的主流叙述,我们基本上需要打三个问号,只有待心中这三个问号慢慢去掉之后,才敢尝试着进入这一领域。比如说最近特别热的chatGPT,确实是AI领域的重大突破,对社会的长期发展也是非常有用的,我们也在细致地观察。我觉得性格和思维方式对我做投资帮助还蛮大的。
主持人:追问一句,在成长的历程里有没有什么一本书或者一个事件,或者一个人,在整个过程当中让你印象特别深刻?
陈光明:首先,要学会模仿。1998年我刚入行,入行第二年我就买了巴菲特的书,看后觉得很有道理。而那个年代,基本面研究与现实情况格格不入。但我认为那个东西是对的,慢慢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
偶像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很多的东西他们都谈过了。读一本好书、有一个榜样,有时候可以少走弯路,少付学费。
主持人:刚刚光明说因为看了巴菲特的书,很认同他的理念,后来也形成了以价值投资为主的投资理念。你能不能讲讲过去二十几年,怎么样兼顾价值投资的理念又同时随着中国市场变化而调整,你的价值投资的理念会有什么不同的变化?
陈光明:大概是2014年,我在一个比较公开的场合非常确定的跟大家讲,在中国做价值投资行得通。现在已经过去将近10年,我更加确定、更加有信心的告诉大家,价值投资行得通。
当然,这个市场有很多的参与者,有量化、有散户也有机构投资者,机构投资者有做量化的、有做趋势的、也有做价值投资的。
首先,价值投资者在成熟市场不会特别多,李录判断占比大致在5%以内,我也比较认可他的看法。
在市场整体参与者占比中,价值投资者越少,就应该就越有效,反之,就会越偏向无效。根据我的观察和对人性的一些思考,我认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做价值投资的都只是少数人。但有效程度会随着参与者越多、市场越成熟,出现一些变化。
以过往的投资实践来讲,陪伴最优秀的企业成长,在它失落的时候或者不被人看得起的时候,去投资。就是用最简单的言语,叫“便宜买好货”,确实取得了不错的业绩。这个市场确实也提供了一些年化20%以上回报率的公司,在它明显被低估的时候去买入,最终收益其均值回归的过程。
我也观察了很多投资者,基本上可以得出价值投资是一条康庄大道,但是知易行难。我想是鼓励大家,适合价值投资理念的人,一定要坚持,无论碰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一定要有信念。
再稍微补充一下,同以前相比,基本原理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它确实是一个实践性的学科。随着行业变迁、投资者结构变化,需要进化学习的过程,在适用范围应用原理。
主持人:啸虎提到,我们过去的二十二三年的成功,是因为整体好,我们都是在坐电梯在上去。最后业绩好,其实是很大的原因,在于整体的一个发展的机会态势。在当前不确定性的大态势下,想问一下光明,有什么策略上的调整?或者现在怎么去做投资布局?
陈光明:就像刚才黄勇学长说的,我觉得现在的外部环境不是追求高收益就是过于积极进取,可能会带来比较明显的副作用。
我还是很坚定价值投资这条路,关键的问题是,外部机会显然从高速增长,变成中高速增长,甚至在中速增长的持续时间上,大家也会有分歧。
针对这个情况,投资策略或者对世界的看法,显然要做一些调整。投资人,我觉得一定要审时度势,要认清现实,不能说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首先是大幅降低对投资回报率的要求;其次,在风险规避上要更加的敏感。简单来讲,亏钱太容易,赚钱太难。
这两方面,都要下功夫。在赚钱上,不要太激进,在亏钱上,要多考量风险。我这两年的调整,也是往这个方向走,也取得了相对不错的回报。提前意识这些问题后,可能会配置更稳健的资产。
主持人:过去两年中国资本市场表现差强人意,特别是去年,大家都期望今年应该不错,但是第一季度下来也是跌宕起伏,光明对今年的二级市场怎么看?
陈光明:对于刚才说的收益率大幅度下降,补充一下,我指的是过去超高收益率情况有大幅度下降,并不代表我不看好这个市场,现在我们还是要做市场,只是说市场本身提供的内在的回报率或者说增长率。中国增长率的下降、风险比以前要更高,基本上是一个非常确定的事情。
怎么看待市场,我一般不太回答这个问题,讲市场基本上属于“算卦”的人干的事,尤其是针对短期市场。
我想说的是从底层的逻辑来看,我们中国有一批优秀的企业家,也有广阔的市场,还有非常勤奋的人民,尽管外部环境比过往复杂,但从长期来看,这些投资机会及风险都会反映到市场的预期回报之中。
投资的关键在于你是否能够先人一步,能够更早地意识到超高收益率、超高增速的成长股日益稀缺,你可能就会认为低估值的国企前两年的价格就已经低于内在价值,因为投资是一个动态的估值过程,永远去寻找最佳性价比的过程,当然我不是评论现在的情况。
尽管对于市场的β行情不宜寄予太高的期望,但我仍然想说,今年不应该太悲观,毕竟最近两年市场表现已经非常差,尤其是海外的中国资产,中概指数一度跌超80%,属于超级大熊市,现在反弹了一些,如果这个时候还在看空,显然是对常识的一种谬视。
做投资很多都是源于常识,只是很多人把它复杂化,大家可以统计一下,什么样的企业能够提供10年甚至15年以上超过15%的复合收益率,如果股价持续下跌是否值得买入;另一方面,再好的公司如果买贵了,也是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化。有时候尊重常识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这也是知易行难所在。
说句实在话,做价值投资某种程度上比篮球运动员凌晨4点钟起床练习投篮还要艰难,原因很简单,他可以得到外界的认可,而价值投资可能会沉寂很长一段时间,同时面临非常大的外在社会压力,遭遇客户赎回,承受领导解雇的压力。在不被外界认可的情况下,价值投资要做到知行合一就非常困难,这也是我认为做价值投资永远是少数人的原因之一。
说得有点远了,最后,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市场并不是那么悲观。
现场提问:光明学长做投资很多年了,请问您长期保持学习、进步的一个方式是什么,做投资您觉得最应该避免的是什么?
陈光明:这个还是很有挑战的问题,不学习不进化肯定跟不上,市场、社会都在进化,如果你停在原地,机会让大家都看明白了,你就没有机会了。执行是另外一块,导致价值投资人比较少。
从机会角度来看,你要先人一步,或者在分歧越大的时候,站在共识的对立面,需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共识大多数时候是对,但你要想获得高收益,显然要挑战共识。当你认为共识是错的并加速下手,最后证明你是对的、市场是错的,你才能够获得超额的收益。
我觉得阅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而且是非常核心的学习方式,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如果说能够从别人的身上学到,直接就是跨越,那是最优秀的人。我评判我的下属或者同事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能不能摔过一个小跤之后,第二次就不犯了。
第二个是自我的实践,现在的社会,如果不是用最快的速度、最深的理解来战胜,无外乎就是走快一点。
最应该避免的是什么?在投资生涯,投资上非常在意的是复利的累计,复利的累计的过程千万不要轻易打破。
朱啸虎:一级市场要逆周期投资,互联网必须拥抱ChatGPT
主持人:你是中间创业过几年对吗?创业这段经历对你投资是有什么样的影响?你觉得是一个重要的经历吗?
朱啸虎:创业过8年。对早期投资来说,我觉得创业经验很重要,能够非常理解创业者的艰难。我们创业的时候,正赶上第一波的互联网泡沫。而拿了钱以后,旧时的泡沫破裂,怎么活下去就特别重要。
我们假设要成为最后一个资产,再去想怎么活下去,怎么调整商业模式。2000年,在互联网上卖保险,投了广告后仅拿回20万的保费收入。一看肯定算不过来,必须投商业模式,但时间太早,需要通过一些很小投入尽快验证这个市场成立不成立。不成立的话,就得迅速调整。这个是对初创公司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我们再问一下啸虎,你在一级市场的投资业绩非常出色,你觉得你取得成功的重要经验是什么?
朱啸虎: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运气。首先,过去二十多年是中国的经济发展的黄金二十年;第二个就是互联网,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两个大的红利周期。这确实是过去二十年涌现出来的。
和大家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中国的一级市场周期性特别强,比二级市场周期性更强。中国一级市场,基本就三四年一个周期,而且泡沫期和寒冬期都比较短。比如消费,在2020、2021年特别火的时候,消费可能给到10倍的估值,而今年消费估值水平仅在一点几倍。同样的赛道、同样的逻辑,估值差十几倍。
所以我觉得一级市场要坚守逆周期,一级市场的早期投资更要逆着周期投资。好的价格特别重要,但要等到形成共识,我们都已经是泡沫了,
主持人:啸虎,我知道你去年出去考察了一圈,去了东南亚,年底又回到国内。你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一下,出去看了一圈以后,觉得东南亚市场有什么样的投资机会?跟国内比较来讲,有什么不同?从投资角度来讲,我们接下来是更多选择国内市场还是东南亚市场?
朱啸虎:出去看过以后,更觉得国内市场好。可以分享几个案例,我们去年下半年在越南,看了一家做男士内衣对公司,做得挺好的,在越南做到2千万美金的收入,国内也有对标的。我让他学习做女式内衣,女式内衣过去几年中国卖得最火的就是单一尺码、无钢圈、高弹性运动内衣,在越南找不到这个产品,人家做不出来。为什么做不出来?没有这个面料,因为它需要高弹性的面料。今天虽然很多纺织业往越南迁,但是很多的高端面料还是在中国,它的供应链体系是欠缺的,东南亚要赶上中国,我觉得还是很难,更多可能是以大广东的制造基地。
我们看到一个深圳公司,把中国的内衣卖到印尼去,现在在印尼已经排第一名了。广东的供应商跟他说,一模一样的产品,十块钱一件的成本卖给你,十美金一件卖到印尼去,人家觉得质量特别好,特别便宜。但是,印尼消费力是比中国差的。
我们还看到越南的一家电动摩托车厂,这个公司就是今天缺这个零部件,明天缺那个零部件,没有一个成熟的供应链人才去管理。中国大批成熟的供应链人才都是苹果、三星可能过去二三十年培养起来的。
我觉得国内供应链特别强大,中国有很大的确定性。
主持人:中国过去形成了很不一样的体系,供应链比较完整,有统一的国内大市场的优势,当然还有大的工程师队伍等等,这都是我们国内非常大的确实性的优势。
朱啸虎:中国的软件为什么这么难,中国工程师太多了,全世界一共3千万个软件工程师,中国有700万个,但是中国700万的软件工程师的工作量是全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倍,中国实际上也相当于全世界一半工程师的供应链。
中国的软件很难卖出价格,如果再加上ChatGPT,ChatGPT今天可以把软件工程师的生产效率提高一倍,三年以后可以提高5倍以上,工作量相较于今天的20%以下,中国相当于四五千万个软件工程师,所以中国的软件更难卖出价格。
主持人:再问啸虎,现在人工智能有没有像2000年的互联网,人工智能比互联网的影响是不是要大得多,讲讲你对人工智能的理解,以及接下来的投资机会到底在什么地方?
朱啸虎:互联网对生产效率的提升是渐进的,对整个人类来说过去20年提高了5-10倍的生产效率。但是人工智能尤其是ChatGPT是个跳跃式、指数级的提升,一下子就能够把生产力提高10倍,可能再过3-5年,而且他的迭代速度非常非常快,可能大家想不到ChatGPT前身的是阿法狗(AlphaGo)。
AlphaGo在4-5年前只能下下围棋、打打牌,干不了什么实际工作,今天彻底颠覆了很多的工作。再过3-5年,我觉得可能在生产提升上还能再加一个零,这个是核聚变一样,使能源变成稳定的,这是同样级别对人类历史的一个改变。但是这个东西对创业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个大模型本身的能力太强大了,创业公司在这上面做的价值创造可能会很单独,根本守不住。
我可以共享几个案例,我觉得美国有2家公司,一家是做自动语法纠错的公司,另一家是做自动文本生成、自动生成营销方案的公司,这两家公司过去两年发展得很好,一度成为独角兽。ChatGPT发布之后,这两个公司的价值迅速跌落,他们的价值太单独了,几乎没有额外的价值。
再分享一个国外的案例,上个星期跟一个公司沟通,他们去年花了一年的时间做一个产品,希望在腾讯会议里面做自动的会议纪要,自动整理成跟踪的行动日程送到每一个参会者的会议表中,但他只做到60%的准确率,那还不如找人力。而ChatGPT两个人一周可以做到95%的准确率,这个对很多软件公司是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以前那些人工智能公司,如果它的输入端不是基于大模型的,都是被降维打击的,是致命性打击。价值很单独,成本全是浪费的。
但对中国创业者而言,我觉得还是有几个机会的,一个就是前面讲到的打标签,给数据打标签,这是巨大的机会,我们投了一个数据打标签的公司,进入后收入至少翻3倍,现在暴涨。印度也有一家上市公司主营业务就是打标签,他们具有高度的前瞻性,未来几年会具备爆发性增长的。
第二个,利好拥有客户、拥有使用场景的公司,因为大模型太强大了,我只要稍微做一点点事情就可以提供很多的人工智能服务,但是中国很多的传统公司反应很慢的情况下,创意公司是有机会,因为他在生产这一端的提升是巨大的,很多软件他的价值是在协同办公的,协同办公他已经把用户做好了,我们头部的一家公司的协同办公是可以支持几百人,同时并发去修正一个文件,这个对系统稳定性的要求是巨大,他有这个用户场景和用户黏性,但我还要说如果生产力提高了10倍以上,从几百人协同变成几十个人协同,你的技术门槛会降低很多很多,如果你反应很慢,这个创意公司比我们生产提升10倍以上的机会,抓住用户,同时推出一个低端、低配的办公软件就可以颠覆掉你。
所以,今天的现有玩家必须迅速的拥抱ChatGPT,否则有可能你会被创意公司颠覆掉,所有今天的软件公司都必须积极的思考,ChatGPT对你的行业,对你的产品会有什么影响。
第三个是抓住客户,注重消费者体验,公司不卖软件把最终服务卖给你,比如说电话中心卖软件在中国是卖支架,但是今天用ChatGPT可能可以降低80%的电话中心的人工智能,80%的机器人,20%的人工,那个时候我把电话中心服务给我们的客户,50%的价格,比传统的电话中心便宜50%,我还有60%的毛利,这种情况下,我能够抓住用户,而且我还是能够进一步的持续升级,降低价格。
我还可以举个例子,去年我们接触到一家公司是专门给产品公司自动生成AIGC、自动生成照片和视频,比如一家产品公司,原先需要花大几万找摄影师、模特去拍照片和视频做广告推广,但现在不需要了,你把产品寄给我,我扫描后自动生成照片、短视频,甚至包括配套的广告。同样的原理,不卖软件,交付的是最终服。
现场提问:请问朱学长,现在也有一种声音认为ChatGPT也有可能会落入犯罪分子的手里,或者是AI崛起之类的,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技术中性这个问题?
朱啸虎:这个问题有点大,说实话任何技术都可以被用在软件里面,互联网的经济规模也很大,ChatGPT相对来说会更好管理一些,因为他的垄断性会更强一点,就在几家大公司手上,监管和合法合规性会更容易操作一。
主持人:最后我来问一个问题。我们今天整个大会主题谈到投资之美,怎么理解投资之美?投资美不美?
朱啸虎:美,它的美在于我们是陪着企业家一起成长,从0开始,甚至成为百亿美金,千亿美金的公司,这就是投资之美。
陈光明:啸虎说的很好,我觉得最大的成就感一方面当然是为持有者,尤其是中小持有人看到财富,满足他们的生活各方面所需,老人养老金等问题,这是投资的本质;另外一方面成就来自于刚刚啸虎说的,企业需要资本,当你投到一些优秀的企业,助力他们的发展,促进社会进步,这是非常有成就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