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豪斯瓷器设计的代表人物
2021-07-01 15:29 星期四
袁梦婕 上海交大建筑遗产保护中心
1919年4月1日,成立于德国魏玛的包豪斯学院(Bauhaus),是世界上第一所新型的现代设计教育机构,由德国著名现代主义建筑与现代主义设计的奠基人沃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建立。 

1919年4月1日,成立于德国魏玛的包豪斯学院(Bauhaus),是世界上第一所新型的现代设计教育机构,由德国著名现代主义建筑与现代主义设计的奠基人沃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建立。

尽管包豪斯在1933年被强行关闭,只存在了14年,但它不仅成为欧洲现代主义设计的中心,而且格罗皮乌斯所创立的教育理论和教学方式影响了全世界的设计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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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校初期的包豪斯设计学院
图片来源:©Lucia Moholy(露西娅·莫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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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特·格罗皮乌斯(1883-1969),现代主义建筑学派和现代主义设计的倡导人和奠基人之一,包豪斯学校的创办人

包豪斯作为现代工业设计的开端,本文将重点介绍包豪斯在瓷器设计方面的代表人物:玛格丽特·海曼-洛本斯坦(Magarete Heymann-Loebenstein)和西奥多·博格勒(Theodor Bogler)。

玛格丽特·海曼-洛本斯坦

2009年,《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关于玛格丽特·海曼-洛本斯坦生平的文章《遥远的包豪斯之星》。文章指出,如今与许多包豪斯同僚相比,她的知名度要低得多。

格罗皮乌斯在1919年的宣言中,承诺包豪斯将实行绝对平等,“不论年龄和性别,对任何有才华的人开放”。这得到了当时“新女性”群体的热烈欢迎,在学校成立的第一年,入校就读的女性有84人,男性只有7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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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豪斯女生,她们留着整齐的“鲍勃头”,佩戴夸张的首饰,崇尚素食,做呼吸练习,玩萨克斯管,看起来和今天的女性毫无分别
图片来源:Patrick Rössler:《包豪斯女孩:向女性艺术先驱致敬》,Taschen出版

但事实并非如此。在包豪斯,20世纪最重要的前卫艺术家聚集的大师之中,他们的艺术无疑是进步的,但在角色分配上却是保守的。在第二年的招生中,格罗皮乌斯就有意降低了女生的比例。

当时他们认为由于女性缺乏立体思维,为了保护学校免受“女性外行”的影响,纺织工作坊设立了“女性部”,多数女生都被要求加入这里。包豪斯女性如果想去另一个工作室是不容易的,她们一直无法像男性那样选择艺术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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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卢克斯·费宁格拍摄的包豪斯纺织作坊女生
图片来源:Patrick Rössler:《包豪斯女孩:向女性艺术先驱致敬》,Taschen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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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工作坊的女生们
图片来源:Patrick Rössler:《包豪斯女孩:向女性艺术先驱致敬》,Taschen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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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豪斯纺织工作坊的女生
图片来源:Patrick Rössler:《包豪斯女孩:向女性艺术先驱致敬》,Taschen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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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塔·斯托尔茨(Gunta Stölzl)的纺织作品,她跳出了传统纺织,创造了一种新的纺织风格,其纺织作品被认为是典型的包豪斯纺织品风格
图片来源:Patrick Rössler:《包豪斯女孩:向女性艺术先驱致敬》,Taschen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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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尔茨在1928年正式成为了包豪斯惟一的女性大师,在一群男性包豪斯大师中,她显得尤为突出
图片来源:Patrick Rössler:《包豪斯女孩:向女性艺术先驱致敬》,Taschen出版

而玛格丽特·海曼在包豪斯的经历可以说是一部生动的叛逆史。她从1920年起就读于包豪斯,和其他许多女性一样,她有很多之前生涯的积淀,首先在她家乡科隆的艺术和手工艺学校学习,后来在杜塞尔多夫学习绘画。刚入学的她便直接拒绝了进入包豪斯纺织工作坊的要求,她的兴趣一直在陶瓷设计上,不愿为任何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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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代玛格丽特·海曼(1899-1990)肖像

完成预备课程后,她被格罗皮乌斯告知陶瓷工作坊不接收女性。当时的陶瓷工作坊被安置在魏玛城外几公里外的多恩堡,格罗皮乌斯任命第一批(共3名)受聘来到包豪斯的德国艺术家格哈德·马克斯(Gerhard Marks)为形式大师。

经过一段时间的抗议,海曼于1921年4月得到在陶瓷工作坊一个学期的实习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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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多恩堡的陶瓷工作坊

然而1921年11月,她便在争执中离开包豪斯,原因并不明确,也许是因为对包豪斯的管理和限制的厌倦,或者由于和格哈德·马克斯不可调和的冲突。

这位在设计界极有声望的导师在面对这位极有天赋的女学生时,依然无法抛弃偏见,他在向学校的报告中写道:“她或许有些天赋,但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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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哈德·马克斯(Gerhard Marcks)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英国拉夫堡大学的艺术史家Anja Baumhoff说,“她是一个出色的女性,她拒绝一切的教条,她的设计具有原创性,实用,非常非常漂亮,而且提前于那个时代。”

1923年,玛格丽特·海曼与经济学家古斯塔夫·洛本斯坦(Gustav Loebenstein)结婚,并与他和他的兄弟一起在马尔维茨创立了“Haël 艺术陶瓷工作室”。Haël这个名字由创始人的第一个字母“HL”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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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设计的商标Haël-Warenzeichen

虽然她只在包豪斯度过了两个学期,但她的工作显然受到了这段时间的影响。她着手创造具有几何形态的陶瓷作品,其设计风格深受现代主义的影响,彩色的釉面与简洁的几何形结合在一起,轻快的颜色与图案打破了瓷器的传统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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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杯,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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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设计,1929

这种设计风格、颜色的使用以及实验绘画,让人想起魏玛包豪斯的老师约翰·伊顿、瓦西里·康定斯基和保罗·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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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画家和美术理论家瓦西里·康定斯基(Vasily Kandin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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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画家保罗·克利(Paul Klee)

Haël一开始有相当严重的资金困难,但之后获得了快速发展,这里制造日常陶器和奢侈品,铸造生活系列、精制单件、粘土、瓷器或陶器制成的产品。有些作品基调简单,有些则精心上釉。产品销往世界各地,除欧洲外还销往美洲和非洲。

洛本斯坦兄弟拥有经济学知识,而海曼知道有眼光的女人想要什么,因为她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她设计的器物至今都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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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釉面陶器制成的摩卡咖啡,1925-1930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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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形式107、碗形式85,1925-1930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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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具、彩绘和哑光釉陶器制成,1925-1930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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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釉面陶器制成的书写工具,1925-1930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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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哑光釉陶器制成的“Norma”水壶,1932年左右

1928年丈夫去世,1931年全球经济危机,1933年她最小的儿子去世……海曼在众多人生灾难的打击下幸存下来,公司经营从未遭受困难。

但纳粹上台后,海曼作为一名具有犹太血统的德国陶瓷艺术家,多次遭到自己员工的谴责,为了避免可能的逮捕,她关闭了工作室,并在遭受受到威胁和恐吓之后,无奈将公司以实际价格的十分之一出售给德国工人党成员海因里希·希尔德(Heinrich Schild)。

海因里希·希尔德任命朋友的女儿、年轻的陶艺家海德维格·博尔哈根(Hedwig Bollhagen)为艺术总监,并将Haël修改为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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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海德维格·博尔哈根,她是德国当代最知名的陶瓷专家之一,获得了无数国际奖项

在HB公司的历史上,人们对1934年发生的事件并不太清楚,公司网站上是这样描述的:“在1934年,她有机会在马尔维茨建立了HB陶瓷作坊。随之而来的是空前的发展,这使海德维格·博尔哈根成为德国最重要的七位设计师之一。”

其他的各种报道中也只是模糊写道:“海德维格·博尔哈根为德国当代最知名的陶瓷专家之一,她收购了制造艺术用途陶瓷的Haël-Werkstätten并建立了Studio HB陶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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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生产的各类陶瓷用品

1936年,玛格丽特·海曼与她最小的儿子设法到达英国,最初在位于英国陶瓷中心Stoke-on-Trent(特伦特河畔斯托克)的“Minton Factory”工作。

但她在流亡德国的成功无法再继续下去,一方面因为她的设计对于当地人的口味来说太“狂野”了,而且Stoke-on-Tent的角色分配也相当经典:女性被聘为陶瓷画家,而不是设计、生产并出售商品。

1938年,她再次结婚并创立了“Greta Pottery”公司,二战爆发后不得不停止运营。1950年代,玛格丽特·海曼重回起点,从此投身于绘画,直到去世。

西奥多·博格勒

西奥多·博格勒(Theodor Bogler)是包豪斯陶瓷艺术的大师,他设计的陶瓷作品是当代设计师必须知道的包豪斯经典设计。

在风格上,博格勒虽然保持“包豪斯人(Bauhäusler)”的特点,但后来也采用了1950年代流行的弯曲、球根状、不对称的设计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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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伯格勒(1897–1968)

包豪斯1919-1924

1919年,在魏玛包豪斯学院的夏季学期,西奥多·博格勒参加了约翰·伊顿和莱昂内尔·费宁格(LyonelFeininger)开设的预备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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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表现主义画家、理论家约翰·伊顿(Johannes Itten),穿着自己设计的包豪斯长袍,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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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裔美籍艺术家莱昂内尔·费宁格(Lyonel Feininger)

1920年,博格勒开始在慕尼黑技术大学学习建筑,但很快就中断了,同年回到包豪斯,在由格哈德·马克斯和马克斯·克雷汉(Max Krehan)管理的多恩堡陶器工作坊签订学徒合同,接受陶艺培训。

他和同在陶器工作坊学习的奥托·林迪格(Otto Lindig)相互协作,他们都赞成系列化的工业生产,这使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更容易批量生产的设计上,比如博格勒的多片摩卡咖啡机和林迪格的咖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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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勒的多片摩卡咖啡机,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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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迪格的咖啡壶

1922年,博格勒与林迪格的妹妹结婚,并通过了熟练工考试。在学习期间,他已经在费尔滕陶器厂工作,并在魏玛包豪斯办公室实习。1923年,他承担包豪斯展的组织任务,设计了陶瓷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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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博格勒策划的陶器年展现场

1924年林迪格负责陶器技术的管理,博格勒成为商业总监,但只是短暂的,1925年博格勒就离开多恩堡到费尔滕陶器厂工作。

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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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嘴壶Doppelkanne系列:在格哈德·马克斯指导下于1922年完成设计,后来林迪格也进行了再设计。容器类型:带有两个对称连接的壶嘴和固定装置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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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机系列Mokkamachine:博格勒于1923年开发出多部件摩卡机。它满足了格罗皮乌斯的新要求:为实用陶瓷的批量生产开发模具和模型制作技术。摩卡机早在1923年就在一家瓷器厂生产,然而,结果证明制作过于复杂,无法将该系列推向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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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茶壶Kombinationskanne:为1923年的包豪斯展览创作。博格勒设计了组合茶壶“L1”,一种基于“模块化”原理的壶。就像家具或预制房屋一样,该壶也由可以组合成不同变体的单个元素组成。这使得工业和批量生产成为可能。水壶的特点仍然是偏心的浇口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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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之屋厨房Küche, Haus am Horn
图片来源:M. Droste,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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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用具Küchengarnitur
图片来源:M. Droste, 1999

为号角之屋“Haus am Horn”布置的厨房:1923年包豪斯展览中最重要的展品是乔治·穆奇Georg Muche 的号角之屋。对于厨房,博格勒开发了简单的由粗陶制成的储物容器,这些容器只是简单地带有模板刻字。博格勒在费尔滕陶器厂生产原型,并在那里批量生产。厨房套装包括不同尺寸的罐头(面粉、糖、姜)和瓶型(醋和油)。

费尔滕陶器厂1925-1931

从1925年起,博格勒在费尔滕陶器厂领导模型和模具车间。虽然多恩堡的学生主要在转盘上工作,但在这里他们已经转向更高效的铸造工艺。除了系列产品,博格勒还制作了装饰性的大花瓶或烛台等。

在设计中,他将包豪斯原则与公司典型的传统设计元素相结合,并完全放弃了在多恩堡的陶瓷装饰画,为费尔滕陶器厂开发了一种几何抽象的装饰品。

最初,博格勒主要致力于设计简单的小型实用器皿,例如由彩陶制成的罐、碗和仙人掌花盆,后来他采用了1923年开发的组合茶壶的原理,再次将半球和圆柱等基本形状组合起来,并将它们排列成不同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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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勒1923年设计的组合茶壶

受到意大利之旅的启发,博格勒还开发了建筑和园林陶瓷(包括浮雕、赤土制成的大型容器)和具象雕塑。

西奥多·博格勒于1926年离开费尔滕,去往哈柯特(Harkort)的陶器厂工作,直到1931年该厂破产。以下为西奥多·博格勒在费尔滕陶瓷厂期间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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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勒1925年设计模型
费尔滕手工陶器厂产品名录,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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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系列,伯格勒设计,费尔滕工厂出品,1925
Die Schaulade 1. 1925, H.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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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系列,伯格勒设计,费尔滕工厂出品,1925
Die Schaulade 1. 1925, H. 12

玛丽亚·拉赫修道院 1927-1968

1925年,博格勒的妻子自杀而亡,这标志着博格勒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他在包豪斯时代即对伊顿神秘的马兹达兹南教义感兴趣,现在则转向天主教,并于1927年加入了玛丽亚·拉赫(Maria Laach)本笃会修道院。博格勒在这里学习哲学和神学直到1933年,并被任命为僧侣,然后是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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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神父的西奥多·博格勒

此时他的主要任务是撰写和出版神学和艺术史著作,以及保护玛丽亚·拉赫的纪念碑。他在修道院生活和工作,直到1968年去世。

不过这期间他也继续设计和制造陶瓷,只不过没有用自己的名字给它们贴标签,而是用他设计的修道院印章。1934-1938年间,他在海德维格·博尔哈根(Hedwig Bollhagen)的HB陶瓷作坊担任自由职业者,从事设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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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勒在HB陶瓷作坊期间的设计作品

1936-1968年在卡尔斯鲁厄的国家陶器厂工作。1948年之后,他还领导了位于Maria Laach的艺术工作室和艺术出版社Ars Liturgica,并为Staatliche Majolika Manufaktur Karlsruhe设计产品,该公司长期生产他的陶瓷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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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博格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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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亚·拉赫修道院博格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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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勒的作品现在依然售卖

岁月匆匆逝去,在历史中仅存在了14年的包豪斯学院,却在时光中留下了悠远的回声,以各种精美的器物、简洁的建筑等各种文化形式,至今仍参与、影响着全世界的文化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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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绍包豪斯的师生在标志大楼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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